“可以。”
余笙只要剪发,至于剪什么发型她无所谓。
她眉眼细长深邃,鼻梁山根高挺,微微驼峰,鼻翼收的也很漂亮。鹰勾感的鼻子,让她五官立体大气。加上轮廓清晰,线条流畅的脸型,让她的美无关性别。
看着镜中短发英气少年,老板觉得自己的手艺棒极了,就是可惜了这剪下的长发。
钱真多也觉得,短发余笙英气逼人,少年感无敌,简直男女通吃。
这中性短发真的很适合她。
付过钱,走出理发店,余笙拦了一辆出租车。
拉开车门,上车前,她转身对身后钱真多说。
“我要走了。”
“啊?”钱真多先是啊一声,反应过来的他立马跟一句。
“你去哪?”
“去北京。”
“那你录取通知书怎么办?”
余笙分数高,名次靠前,没有人质疑她会滑档。
“帮我寄到北京吧!”余笙说完顿了顿接着道“我留的是学校的地址,不要让我妈拿到通知书。”
钱真多点头,看她妈今天的架势,拿到录取通知书是不会让余笙去上。
看出租车逐渐汇入车流远去,钱真多没有离别的伤感,而是如释重负的轻松,他的班长终于走出无形牢笼,活出真实自我。
巡逻警车在乡间道路上行进,道路两旁是泛起青黄的麦子,麦田成片在夕阳下打着波浪。
余笙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降下玻璃的车框上。
小风徐徐灌进来,吹拂她额前的短发。
副驾上钱真多更惬意。他慵懒仰靠在座位上,惬意的抽着烟。
吐出烟雾被风带出车窗外。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爸来找我了。”
“他找你干嘛?”
“为了李木木的事。”
“李木木?”钱真多微微坐正身子。
“她怎么了?”
余笙察觉钱真多小动作,眼角微弯。
“我把李木木调到户籍科,你爸想再带带李木木。”
“他想带,你就让他带呗!”
钱真多声音在余笙侧目下逐渐变调。
她知道,她都知道了。
钱真多很不自然坐直身子。手中半截烟弹出车外。
他轻咳两声,主动交代。“李木木挺好,不以貌取人,我挺喜欢她。”
不以貌取人,确实如此。余笙点头。那丫头平日都不额外多看自己一眼。
“那她喜欢你吗?”
额……
钱真多尴尬挠挠他那寸板头。
他没问过,他不知道呀!大抵还没到喜欢那份上。
余笙看钱真多犯难的表情,心中了然。
估计没有。
“她喜欢你,你们也成不了。”
“为什么?”钱真多提高音调反问。
李木木不喜欢自己也就罢了!喜欢自己都成不了,钱真多要余笙说出个理由。
“因为老丈人不同意呀。”
自己都没见过老丈人,老丈人怎么就不同意啦!
钱真多不服,他没急着反驳示意余笙继续说。
余笙莞尔,说出理由无懈可击。
“李木木实习期一过,就是正式民警。你,辅警。老丈人会同意吗?”
闻言,钱真多像泄了气皮球一样,一下子软回座位上。
事实确实如此。换他他也不肯把女儿嫁给一个事业还不如女儿的人。
辅警,没有编制不说,薪资待遇也不高。
余笙故意挑起这个话题,不是为了打击钱真多,她想激一下钱真多,让他奋发图强复习,争取今年过国考。
钱真多参加工作后,年年考,年年毙。和上学时一样,复习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不上心。
他今年33,这2年再考不过,那就真没戏了。
泄气的钱真多也明白。国家公务员考试是有年龄限制,过35岁就考不了了。
钱真多此刻,觉得自己人生一片黑暗。
好不容有个女孩子不嫌弃他眼小,还没发展就胎死腹中。
想哭的钱真多,余光看到开车余笙,突然间又活过来。
读书那会,余笙给他画重点,辅导过作业。成效杠杠滴,他每门课成绩都能贴着及格线飞过,让他少挨不少揍。
考不及格,他妈是真揍他。
接收到钱真多投来殷切目光,余笙知他所想。
“国考,那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比高中时考试。我可以监督你学习,但主要还是得靠你自己。”
道理钱真多明白,他做事三分钟热度,学习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