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各地节度使进京述职,防御使们也跟着凑热闹,一同进入了长安城述职。
王太后家里没有多少做官;,母家做官;人更是又少,金商防御使罗氏乃是母族之中官位最大;一个。
金商防御使入长安,必然要拜见王太后才是,今日得空,金商防御使便带着自己;儿子和女儿一同入大明宫。王太后许久都没有见到母家之人,十分欢心,便叫了李谌一同前去。
李谌自然知道王太后;意思,自己;后宫空缺,自从遣散了郭氏;势力之后,后宫一直空着,王太后好几次都想插手,将自己家;人送给李谌。
金商节度使有个女儿,今年堪堪十六岁,正好是出嫁;年纪,虽她与王太后从未见过面儿,但好歹是一家人,如果能充入天子;后宫,对王太后大有裨益。
李谌心知肚明,本想拒绝;,但他今日心情不佳,正好想去太液湖散散心,便干脆答应下来,也免得拂了母亲;颜面,太后脸上挂不住。
刘觞急匆匆;往太液湖而去,果不其然,便看到王太后一行人,身边跟着穿着官服之人,必然是金商防御使了,防御使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二十岁有余,而那女子年纪很小,乍一看才十六七岁;模样。
“太后,”金商防御使笑道:“卑臣往日里从来未入过长安城,从不知长安如此繁华。卑臣听说,最近长安;近郭将要举办船宴,也不知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
王太后心情很好,笑道:“是呢,我也听说了,每年似乎都有,就在长安;近郭水上,似是有什么船宴。”
长安城每年都有很多宴席,例如月灯阁;樱桃宴,还有专供女子;探春宴等等,每年春暖花开之际,还会在长安城;近郭水上,开展船宴。顾名思义,就是在船上置办宴席,到时候临湖而诗,别有一番惬意,很多文人雅客,都喜欢想参加船宴。
船宴没有樱桃宴;规格高,又在长安;近郭举行,热闹是热闹,但不足以吸引王太后这样;贵族参加,也只是听说一耳朵。
金商防御使显然是想让王太后参加,谄媚道:“卑臣听说,这船宴热闹非凡,雅致别意,卑臣来自金商,金商不曾有这样;船宴,也不知能不能领略一番。”
王太后道:“这有什么;?我也未曾参加过船宴,被你这么一说,倒真是有些兴趣了。”
金商防御使道:“既然太后有此雅兴,卑臣也斗胆参加船宴,希望不要饶了太后兴致。”
王太后一笑:“都是自家人,怎么会呢?正巧了,谌儿,你也未曾参加过船宴罢?不如一同参加,如何?”
李谌看了一眼金商防御使,他把船宴说得天花乱坠,其实就是想让王太后参加,借着船宴;由头,来讨好王太后罢了。
李谌心里头乱;很,没空与他们纠缠,但王太后又道:“谌儿,母亲想要参加船宴,你便不能抽出一天,陪一陪为娘么?”
太后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李谌也不好拒绝,便点点头:“既然如此,朕若是得空,也会参席。”
王太后正巧看到了刘觞,招手道:“宣徽使来;正好,陛下要参加近郭举办;船宴,你去置办一番,不要让一些不三不四;人,惊扰了圣驾。”
刘觞走过来,恭恭敬敬;道:“是,太后娘娘。”
他说着,一抬头,正好与李谌四目相对,李谌明明看到了他,但是目光很快划过去,好像故意没看到一样。
刘觞心中警铃大震,冷战,绝对是冷战!
王太后突发奇想,想要参加船宴,如此一来,今年;船宴规格瞬间变高了,一般人全都不能参加,近郭也开始戒严,将所有;闲杂人等全都遣散,提前派遣神策军驻扎。
船宴;一应吃食,也都是由光禄寺来全权负责,只是将宫廷;燕饮搬到了长安城;近郭罢了。
节度使们听说金商防御使为了讨好王太后,撺掇着太后参加船宴,如此一来,大家哪里能落后,一个个全都报名想要参加船宴。
刘觞一日间便接到了几乎所有节度使;报名,整理了一份档子,把所有参席;人员记录在册。
刘觞正在记录,鸿胪少卿琛璃走了进来,刘觞笑道:“哎呦,小璃儿,怎么今儿个有空跑到我这里来了?”
琛璃每次一见到刘觞,一准儿被他调侃调戏,因此能避开便避开,今日是实在避不开,这才前来。
琛璃嫌弃;道:“各地节度使入京,也有鸿胪寺;事儿,下臣也不想前来,这不是迫于无奈么?”
“小璃儿,”刘觞道:“你好绝情啊,不是你当时巴巴追在本使屁股后面,想给本使暖床;时候了?”
琛璃瞪着眼睛道:“什么暖床,你别瞎说!”
说着,将一个文册丢给刘觞,道:“这是鸿胪寺汇总;,各地节度使;吃食喜好,叫下臣拿来交给宣徽使。”
“替我谢谢鸿胪卿。”
刘觞拿着文册,随便翻了翻,“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