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格尔表示他也很想知道这个原因,顾寒不似以前所接触过得那些连内心的想法欲望都掩盖不住的蠢笨雄虫,顾寒很奇怪,让他拿不准顾寒,猜不透。米格尔很平静的回道:
“雌父,如您所见,顾寒并未标记我。”
“他为什么不愿意标记你,是不是因为你把继承权转让出来的原因?”
“根据我的观察,并不是。因为他不管做什么,都是使用的自己的资产。”
米格尔最开始时也是和恩格特的想法一样,但这几天的相处下来,米格尔发现自己的资产一分都未被动过,就连恩格特在婚前送过去的那些东西都完完整整的被顾寒放在库房里。
“你就这么肯定!万一他是装的呢?。”
“雌父,您见过雌虫的资产已经转入雄虫名下,却还装模作样好几天不用的雄虫吗?”
恩格特被噎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认,米格尔说的没错,很多雄虫为了能够不劳而获,在婚前都很伪装成翩翩有礼的样子,欺骗雌虫与他结婚,借此来霸占雌虫的资产。但一旦绑定伴侣关系,雌虫的资产转入雄虫的名下后,这些雄虫便会马上卸下伪装,那副丑恶的嘴脸一览无余,别说几天了,一天之内便能把到手的钱花的精光,一分不剩。
像顾寒这样的,确实有些让虫难以捉摸。
恩格特又问:“难不成他对你这只虫不满意?”
“我不知道,雌父。”
抛开家世不谈,米格尔长相俊美,从小便被精心教育培养,样貌与气质都是极好的,因某些原因,米格尔对外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形象,所以在婚前,他曾一度冲上雄虫最想娶的雌虫榜首。
恩格特见米格尔这副淡定的样子,又是气不打一处来,说道:
“你知道今天的家宴有哪些虫吗?你的雄父和他在外面生的虫崽也来了,你这样一定会被他们嘲讽的!”
米格尔在听到雄父两个字时,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但面上的表情未变,安慰恩格特:
“无事,雌父,我不会被他们影响的。”
恩格特还想说些什么,门外传来敲门声,是管家来提醒恩格特家宴就要开始了。
恩格特只能作罢,在路过米格尔时,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他们是个什么德行我很清楚,你也别因为我忍着,我恩格特的虫崽还容不得他们置喙!”
米格尔并未出声,只是微笑着点头应下。
米格尔十岁以前他的雄父就已经将私生子带来了大宅养着,恩格特不想管,也管不了,只能任由这些虫崽住进来。
这些虫崽仗着自己的雄父的宠爱,每天都要为难捉弄米格尔,可米格尔从来都不是忍气吞声的虫,他会立刻把他们揍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但他的雄父异常喜爱这几个惯会说甜言蜜语哄他的虫崽,每次事后都会将米格尔抽的遍体鳞伤,可米格尔从不惧怕,依旧如此。
后来,米格尔的雄父发现米格尔的弱点在恩格特身上,便改变了惩罚方式,只要米格尔惹恼了他,他便会去折磨恩格特,每每米格尔看见恩格特因为自己被折磨的遍体鳞伤,他都恨不得能把雄父给砍了,可米格尔不能,因为帝国总是对这些雄虫异常宽容,要是米格尔的雄父死了,受累的不止米格尔,还会波及到整个家族。
久而久之,米格尔终于不再反抗,可他的忍让只换来了更恶劣的嘲讽和殴打。最后,米格尔不得不从家里搬了出去。
米格尔搬出去后,他的雄父见没什么乐趣可找,便让恩格特在外面给他置办了一座大宅子,带着他的那些虫崽搬出去花天酒地去了,自此,恩格特才不用每天都顶着一身伤去工作了。
恩格特带着米格尔走出书房,在书房与大厅的拐角处看见了顾寒,俊美的雄虫靠着墙,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恩格特迎了上去:
“顾寒阁下,您怎么没有进去?”
顾寒闻言抬起头,看见米格尔后,眼睛一亮,上前牵起了米格尔的手,说:
“伯父,我在这等米格尔。”
米格尔低头看着相握的两只手,并未挣开。顾寒说的倒是实话,他可不想独自去应付那些虫,打人打虫他倒是得心应手,让他去干这种费脑子又费心的事情,他可没那耐心。
恩格特见顾寒主动牵起了米格尔的手,心里有些没底,顾寒看样子应该是对米格尔很满意的,可为什么迟迟不标记米格尔呢?难不成真是因为继承权的原因?
大厅门边候着的雌虫见恩格特带着顾寒和米格尔走了过来,连忙行了个礼,打开了大厅的门。
富丽堂皇的大厅中,有大概二十几只虫围坐在一张大餐桌前,听见响声后都看向了大门,只见恩格特带着米格尔和一只雄虫走了进来。
因为米格尔的婚礼举办的仓促,所以在场的大部分虫都未曾见过顾寒。
一时之间,所有虫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顾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