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只有萧景润才能屏蔽身后几道不善的目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赠与女孩礼物。
他笑了笑,柔和的眉眼弯成了一道很柔和的弧度。
萧景润依旧挡住了后面几个男人的视野,只让江稚月眼里瞧得见他,女孩抬起头,从其他人的视角看,她的每个微表情都像被放大了似的,格外清晰。
江稚月面对他们很坦然,面对萧景润,却多了一丝局促。
像动漫里的少女一样,遇到年长而温暖的学长,面对对方真切的祝福,她会选择接受,颔首点头致意。
“我替哥哥谢谢您的礼物。”
萧景润轻拧了下眉,“我们不是校友吗,为什么要用敬语?”
因为他们始终有隔阂,没有过多深入交流,江稚月大致明白她在萧景润眼里扮演的角色,贵族学院若是一场处在顶端的金字塔游戏,萧景润是隐藏幕后的大BOSS,那么她就是打破其他大BOSS之间平衡的一颗小小卒子。
这种想法又有些荒谬,没有把萧景润后半段的故事听完,她不能定义他的角色。
“喂,稚月,搞什么?你看景润哥看入迷了吗?我吃醋了啊。”耳边突然响起顾兆野的声音,他已经上手来揉捏她的脸蛋了。
好在他的咸猪手刚缠上来,楚君越抓住他的胳膊,制止了他的恶习。
顾兆野气得撇嘴,楚君越睨了眼秦肆,“今天你陪他守夜,明天我来,再轮到兆野。”
他一锤定音,这次秦肆破天荒的没反驳。
而当事人萧景润公事繁忙,他来医院探望一番,耽误了不少时间,便和江稚月告辞。
他们不待见他,他对他们的态度也不以为意,好在还有楚君越这个例外,他与萧景润素来交好,临走前便叮嘱江稚月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跟他打电话,说完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你好像很喜欢她。”
走远了,似乎能听到两个男人的交谈。
“不是好像。”
“那是爱吗?”
“.......”
声音远去,电梯门合上。
楚君越后来的回答,声音飘远有些模糊,而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却在下一瞬奇迹般地打开。
“等等!”
江稚月追了过去,楚君越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有些说不来的暗爽,以为是江稚月舍不得他。
没想到江稚月的目光越过他,落在萧景润身上,声音坚定地道:“现在是最合适的时机,请会长把后半段故事告诉我。”
这将是决定这场较量终章走向的关键。
她到底要扮演什么角色?
....
白家。
白妍珠终于接受了她被退婚的事实。
她亲眼看到在秦家发生了什么,必须接受不愿意接受的结果。
她把秦家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知白母,白母失望地看着她,就好像看着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这次救命之恩也不管用了?”
白妍珠强忍着心痛,“秦夫人说,阿肆其实什么都知道,如果我顾忌最后的颜面,还想和他好聚好散,就不要去他跟前自取其辱,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不是我们伪装得好,骗取了秦家的感激,是秦家一直把我们当工具。”
“秦夫人知道,阿肆也知道,所谓的救命之恩是秦先生给阿肆的磨炼,再一次让他尝尽身边人的背叛,死亡的疼痛,会让阿肆刻骨铭心,他不能信任任何人,包括我。”
“所以这三年,我待阿肆的心意,阿肆不愿接受,他其实早就知道,我故意在他生命垂危之际救下他,目的就是把这份恩情发挥到最大价值。”
那日在秦家,白妍珠不管不顾跑到男人面前,在他走下试炼场之时,她同意与他退婚,但祈求他们在分开之前,他能拥抱她一下。
她不甘心从未得到秦肆,想触摸这个强大的男人。
秦肆从她身边冷漠的离开,话声残酷又决绝,留下一句话,“我给你十天,离开这里,别再让我看到你。”
他要把她赶尽杀绝!他要将她驱逐!
因为她推了江稚月挡子弹,而秦肆登上家主之位,就是把对江稚月的所有危险铲除,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尚且对亲生父亲都能下狠手的人,又怎么能求得他的仁慈?
“阿肆给我十天期限,离开这个国度,母亲,这就是我们贪心的代价。”白妍珠原本温柔的面容布满扭曲的痛楚,“为何当初要我出手救下阿肆,为了让我成为阿肆的救命恩人,释放了我的野心,而我从头至尾都像傻子一样被愚弄。”
“因为权势!”白母怒不可遏,“我们要向上攀爬,爬到最高的地方,这个世界的规则就由我们制定,我们要成为制定规矩的人。”
“所以就像若妃和若舟肇事致死,您制定的规矩就是把他们送出国门,对外宣称是出国深造,实际上却是为了逃避成为杀人犯的命运吗?”
“您制定的规则,就是利用手中的权力,将上诉的受害者逼得家破人亡?您尝到了权力的滋味,我也沦为您攀附权贵的工具!这就是我必须救下阿肆的原因?”
“胡说八道!”白母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