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秋时期的齐国,风云变幻,英雄与奸佞、荣耀与悲剧交织成一段段令人感慨万千的历史篇章。而这其中,管仲的临死预言以及齐桓公的人生起伏,成为了后世不断传颂和探讨的话题。
管仲,这位被誉为“华夏第一相”的智者,一生为齐国的强盛立下了汗马功劳。他辅佐齐桓公姜小白,推行改革,使齐国逐渐强大,成为中原的霸主,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然而,当管仲走到生命的尽头时,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辅佐一生的主公齐桓公以及齐国的未来。
那是一个略显阴沉的日子,病榻上的管仲面色苍白,气若游丝。齐桓公得知管仲病重,急忙前来探望。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管仲如今这般模样,齐桓公心中悲痛不已,但他也知道,此刻必须要听听管仲对于齐国未来的看法。
“老管,你确信你真的要死了吗?”齐桓公声音颤抖地问道。
管仲虚弱地点点头:“我确信,这事儿假不了。”
齐桓公长叹一声:“哎呀,你看这事,老管你说病就病,说死就死,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呢?算了,咱们说说你死后的继任者的事儿吧。我看,就让你的铁哥们儿鲍叔牙,接替你的宰相位吧。”
管仲却摇了摇头:“老鲍呀,他真不合适。”齐桓公顿时有些生气:“老管,做人不要太无耻,你跟鲍叔牙是交心换命的好兄弟,当年你们俩一起做生意,赚了钱归你,亏了本归鲍叔牙。后来争夺齐王之位,你还射了老子一箭,老子怪罪过你没有?不是老子不怪罪你,是你的好兄弟鲍叔牙拿性命来担保,说你有治国之才,老子就信了。你也确实有治国之才,强大了齐国,但你做人怎么可以这样没谱?鲍叔牙为你做了这么多,区区一个宰相,你何必拦着他呢?”
管仲吃力地解释道:“不是,我拒绝让鲍叔牙继任宰相,正是为了老鲍好。老鲍这个人啊,才干并不在我之下,只不过他是个较真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最恨鸡肠鼠肚的小人之行。可是宰相这个活,操持着庞大的利益盘子,每个人都巴望着从这个利益盘子里分一杯羹。做宰相,就必须要睁只眼闭只眼,不能有洁癖。水至清则无鱼,只有让每个人的私欲得到满足,国事才有可为。而老鲍憎恨私欲之念,是无法胜任宰相这个职位的。”
齐桓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那啥,你看我身边的几个人,竖刁、易牙和卫公子,这三个人怎么样啊?”
管仲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这正是我要提醒大王的话,如果大王想保全自身的话,一定要驱逐这三个人,不可以把他们留在身边。”齐桓公大惊:“老管,你烧糊涂了吧?竖刁、易牙和卫公子,是天下最爱我的人,你居然想让我赶走他们,你疯了吗?”
管仲艰难地说道:“大王,请用你的脑子想一想,竖刁竟然割掉了他的命根子,那么他一定是想得到比那儿更重要的东西。请问大王有更重要的东西给他吗?儿子,是男人的骨肉,可是易牙竟然把自己的儿子煮熟喂你,那么他一定是想得到比骨血儿子更重要的东西,请问大王你有这东西吗?还有卫公子,亲人是他的至爱,可是十多年不回家,一定是想得到比至爱亲朋更重要的东西,请问大王你有这东西吗?一旦他们发现,在大王这里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那么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干掉你!”
说完这番话,管仲便与世长辞。齐桓公虽然心中对管仲的话将信将疑,但毕竟这是绝世智者最后的遗言,他还是下令将竖刁、易牙及卫公子三人驱逐。
然而,夜晚回到宫里的齐桓公,突然感觉生命变得无比无聊。以前,有竖刁、易牙和卫公子三人陪伴着他,不断地肯定他是伟大的王者,如今他们三人被赶走了,别人的吹捧言不由衷,根本不是发自肺腑,让齐桓公顿生知音难觅之念。又坚持了几天,齐桓公终于忍耐不下去了,他心想:管仲这个人,智慧是有的,只不过心里太阴暗了,在管仲的眼里,世上就没有好人了。竖刁、易牙和卫公子,是多么善良啊。于是齐桓公传令,把竖刁、易牙和卫公子再召了回来。
三个人回来后,与齐桓公抱头痛哭:“大王,我们委屈呀,我们对你忠诚不贰,绝无二心,心里从来没有过丝毫的坏念头。可恨管仲那家伙,他心里一片阴暗,看别人就是一片阴暗。他心里充满邪恶,看别人全是邪恶。他自己是负能量,看别人全是负能量。”齐桓公欣然认同,曰:“然!”
再说齐桓公,他的感情世界也是颇为丰富。早年,他娶了蔡国的公主蔡姬。蔡姬生得模样好,性格活泼可爱,齐桓公对她也是宠爱有加。一日,天朗气清,齐桓公与蔡姬在淄博郊外的湖上泛舟。蔡姬生性调皮,看到齐桓公害怕水,便故意摇晃小船,齐桓公站不稳,神色惊慌,大声呵斥让她停下,但蔡姬却觉得好玩,越发使劲摇。齐桓公怒不可遏,立马让她将船靠岸,随后直接让人把蔡姬送回了蔡国。蔡姬的哥哥蔡侯看到妹妹被送回家,也很生气,觉得齐桓公太过分。而蔡姬在被送回蔡国后,以为齐桓公不要她了,便改嫁他人。齐桓公得知蔡姬改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