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间断成了两戴,无力地垂落在如浸血色的琴身边缘。
他咧开了嘴,似是在笑,然那清透如水的眸子里,却是坚冰般不可融化的冷意。
一身玄衣的阿烈面无表情,肃立于他的身侧。
房间里暗了下来。
暮色如深蓝色的水波,一层层覆满房间。盛夏时的夜,不似冬日浓厚,微凉的风送来爽意,携着些许花草的淡香,将及不及地,在这阴暗的房间里辗转片刻,又仓皇离开。
星光清浅、月色撩人,只是,这星辉与月华再是朗洁,亦终不能令这房间明亮起来。
幽暗的烛火下,莫不离眸色冰冷,斜拖入鬓的长眉在眉心处微带不耐地凝聚着,越发有了种格格不入的阴沉。
“上京地动?人手俱无?”冰冷油滑的语声响起,尾音处轻轻一挑,似半空里抛出了一根冰线,直探进人的骨头缝里,说不出地冷。
莫不离盯着断弦的眼睛里,蓦地便凝起了一线尖锐,旋即他便“呵呵”笑了起来,似是说起了什么好笑的事,而他的眸光却是极冷,阴鸷如蛇眼,压抑着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