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方也是我们匈奴的勇士啊。”
宋承德又站了出来,“我们真的就不管不顾了吗?”
“传出去,怕是有损王的名声啊。”
“你说现在要怎么办?”
呼延志勇翻着白眼看着宋承德。
“这个……”
宋承德又迟疑了。
本着只出谋划策,不参与决断的态度,他又提出了两个建议。
“第一,撤兵。”
“在双关山以北的地方安营扎寨,然后派兵围剿了双关山。”
“等彻底肃清了埋伏,咱们再发兵也不迟。”
“第二,派两队人手去山顶阻挠伏兵。”
“虽然不至于把伏兵全部杀死,但最起码能让他们停手,不至于让我军受到太大的伤亡。”
“哼!”
哪知,呼延志勇却冷哼一声,“宋承德,遇到问题,你只会给出个一二三,难道你就不能自己决断一次吗?”
“堂堂军师,连这么一点勇气都没有。”
“本王要你还有什么用?”
“退下吧。”
“这次就听本王的,全速进攻。”
“以我们的速度,不消一个时辰,便能全部通过双关山。”
“就算他们有埋伏,又能伤多少人呢?”
“我们可是有着十五万大军。”
“还是尽快破城。”
“是。”
宋承德暗自摇头。
主将不听从军师建议,八成是要出事。
还是早点想要退路为好。
然而,还不等他退出右贤王的马车呢,就听到外面有人禀报。
“王,邺城来了个密探,想要见你。”
“现在方便吗?”
“快快有请。”
呼延志勇道。
宋承德迟疑了一下,也选择了留下来。
密探这个时候赶来,说明邺城内有着极为重要的事情。
他要听听,万一真的不利于匈奴大军,他就不伺候了,早早跑路。
少顷,有一人全身是血的出现在马车内。
头发凌乱不堪,衣服更加破烂,都能看到遮蔽不住的伤口。
身上还插着两根箭矢。
胳膊也断了。
森白的骨头露出来,格外瘆人。
对过暗号,确认这就是匈奴密探。
呼延志勇才紧张道:“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被发现了吗?”
“对,不但我被发现了,我们隐藏在邺城的所有密探都被发现了。”
“怎么会这样?”
呼延志勇不敢相信道:“上次见你们,你们都说隐藏的很好,绝对不会被发现。”
“怎么现在却都暴露了?”
“没办法。”
密探叹息道:“邺城出现了两种极为厉害的武器。”
“这条消息必须传给王。”
“所以,我们协商之后,拼死出城。”
“几十个密探,仅有我一人活着来到了这里。”
“什么武器?”
呼延志勇问。
“第一种叫投石车,可以抛出来十多斤重的石头。”
“杀伤力非常大。”
“哪怕只是在平地上,一块石头也能杀伤十多人。”
“平地抛石头?”
宋承德疑惑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
“那需要多少人一起抛呢?”
“也不知道。”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们知道什么?”
宋承德生气了。
这么重要的信息,结果一问三不知。
什么狗屁密探。
一点也不负责任。
密探苦涩道:“军师,并非我们不想查探,实在是没有机会啊。”
“就连投石车,我们也仅仅见到一次。”
“还是在悦帆镖局用的。”
“军中所用,我们压根就打听不到。”
“什么?”
呼延志勇惊呼起来,“你说的这种投石车,竟然还只是一个镖局所用?”
“不错。”
密探点点头,“镖局的东家叫姜帆,是一个棍夫。”
“但跟城主府的关系非常密切……”
密探把有关姜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出来。
听的呼延志勇和宋承德都惊住了。
一个人能升迁这么快?
若是达官贵人家中的子嗣,倒也好解释,毕竟暗中有很多人帮忙。
然而姜帆就是一个棍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