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让她一直看不上花大嫂,觉得花大嫂此生没有儿子,不如她生养了个宝贝疙瘩,结果现在她那宝贝儿子要给人当上门女婿了。”“她现在天天一哭二闹三上吊,但那有啥用,花越态度十分坚决,声称如果不能入赘那他宁愿出家当和尚。”
“这真是一幕荒诞喜剧,当列入常德府百年奇闻事件当中。”“荒诞个锤,奇闻你奶奶,人家这叫情深谊重,矢志不渝。”
……
这段时日,外界议论纷纷,花家大房二房内部热闹不断,但无论如何,花茹娘招婿那个乌龙被遮盖过去,人们注意力全不在上头。许茯秋后知后觉,花越为何要当场爆出心意,不能等私底下诉说这件事,想来是为了保护茹娘吧。
那之后几日,花家包子铺一直没开门,直到半个月后,才重新开门,花大嫂照旧笑呵呵吆喝邻里,花茹娘仍旧每日帮忙跑腿,一切看起来与从前没有区别。唯独花弟妹回了老家,花越也再没有出现了。
秋日明媚,白云变换。
许茯秋坐在树权上,眺望远处风景,只见远处院落层层香叠,白墙青瓦,小河边柳树俏枝头,心中舒适惬意,无怪孜孜吵着要爬树,树上风景确实比低处好啊。底下,三个娃娃眼巴巴瞅着她,问:“嫂嫂,你一个人能行吗?”
许茯秋比了个“欧克”的手势,说没问题。
枣子熟透了,林娘子说要枣子打下来,许茯秋琢磨下面打枣太慢了,就一个人蹭蹭爬上了树。
咳咳,她这具身体也才一十七芳龄,玩个爬树什么的,很正常吧。
她收回思绪,拿着打枣神器,开始打枣,先将左半部分打完,而后身体挪移到右边枝丫上,够右半部分下面够不到的硕果累累。打了两下,她突然意识到,从这里能看见右边邻居内部情况,动作顿住,她忍不住心生好奇。
来到范府快两个月,她还没见过右边邻居。
左边是孙掌柜家,对面是秀才娘子家,斜对面是武捕头家,唯有独跟他们家相邻的右边一直没见过真面目。
她稍稍倾身,大致扫了眼右边构造,跟他们家差不多,不过十分安静,大中午的天儿,整个府邸连做饭的烟火气都没有,静谧得好似无人居住。许茯秋没敢多看,打完枣子就跳了下来。
范郁吃直羡慕地围着她转:“等来年打枣,嫂嫂让我上去呗。”
还是上次惩罚的缘故,范叔叔惩罚他们三个月内不许爬树,互相监督,他还是相信他三个孩子心中有杆秤,能说到做到。
许茯秋抿唇笑:“如果这段时日,你不惹范叔叔生气,没有继续遭遇‘禁足′,那我就把这项重任交给你。”
提到这点,范郁吃拍拍胸膛,信心十足。
"你放心嫂嫂,我绝对吃那个啥长那个啥,不给爹爹惩罚我的机会。"
范郁斐无奈纠正:"吃一堑长一智。"范郁吃扭头瞪他:"我不爱吃芡。"许茯秋仍在思考右边隔壁邻居,抱着枣篓子往回走,问他们。
"咱们右边住着人吗?"
“住着啊,”范郁吃随口应答,“嫂嫂你忘了,上次砸那么多西瓜,爹爹让我们捡着完好的没怎么坏的送给了周围邻居。”
这边偶有瓜农种两茬瓜,那次寻到的西瓜就是第二荏瓜,被范郁装和范郁化摔了一院子,大多只是裂开个口子,内部氟和汁液保存完好,还有 部分没有递上去的完整瓜,被范云奚批着捡着送给了周围邻居。
那几日,也是范府吃瓜日,一连啃了七八日西瓜,实在啃不下去了,还剩下一部分分给仆从让他们带回给了家人。许茯秋想起那日,深刻记忆停留在范叔叔教育子嗣上,对过后分给邻居瓜没什么大印象。
“他家有人出来?”
“有啊,”范郁吃点头,“是一位老爷爷。”
范郁斐看懂她的好奇,解释道:“右边跟周围邻居不来往,我们住在这里这么久,也没见过他们几次。”许茯秋恍然,这确实有够奇怪,不过俗话说得好,好奇心会害死猫,她只是好奇那么一下,并不打算深度探究。抱着枣篓回到内院,交给厨娘,厨娘准备做甜枣糕,蒸出来后让老爷带走一些。
范云奚早年教导过一个学生,那学生连中秀才举人,乡试排名名次还不低,位列第五名,预备今年去京城国子监读书,临走前邀请范云奚前往老家沅江县参加一个辩论会,顺便小住两日,范云奚推辞不过,应了下来。
今日林娘子和厨娘为范云奚准备路上的行礼。
午间用膳,林娘子絮叨他此次出行带的东西,还要带上家中车夫。范郁吃捧着碗,眨巴眼,脸上露出向往。"爹爹,我也想去。"范云奚微笑摇头:"不可。"范郁吃立马嘟起嘴,神情愤愤。
“等回头回来,带你们去郊外白云寺小住两日。”范云奚安抚他。
范郁吃嘟囔:“白云寺有什么好玩的。”
不过总比一成不变待在家里好,去不成沅江县,去白云寺一趟也行,他表情逐渐开怀。
这还是她搬过来后,范叔叔头一次出远门,许茯秋也有些不舍,不过沅江县属常德府下县,不到一天就到了,路途平坦,没什么可担心的。晚间,她照旧拉着范郁孜散步,走到拐角处,在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