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与狗洞有鲜亮的小绒球冒出来。她不愿意再来了。
漂亮眼眸失去润泽亮色,藏于眼皮子底下。忽地。
“咚”一声轻响,有什么蹬踹墙壁。
他抬起眸子,对上一张扬着灿烂笑意的脸庞。只是笑脸上的红晕瞧着并不正常,与她平日热气腾腾的生机毫无相似之处。下一刻,墙头上的人手一滑,往后倒去。
楼策安吓得大喊:“云小娘子一一”
“云"字刚出未落地,自家窗户便"啪"一下撞开了,一道紫色的影子翻越高墙,接住软软昏迷的人。
楼泊舟看着缩在自己胸口,一脸难受的人,下意识把人带了回去,送到楼策安面前,一脸茫然无措。
“阿弟,她好像很难受。”
楼策安:…先送去屋里躺着,我给她看看情况。”俄而。
楼泊舟蹲在床前,看着收回手的阿弟:“如何?”“热毒侵袭,扎几针,喝几贴药就好。“楼策安转身去拿针,“长兄,我念药名份量,你去拿药煎煮可好?”
他们宅中无仆从,等把药给人灌下去,楼策安才腾出手去隔壁报信。云曜阳听说他还敢扎针开药,人都炸了,风风火火跑去把自己妹妹背走,赶紧请位老大夫再看。
听老大夫说她情况稳定,他才松了一口气。“施针之人医术甚好,不知郎君可否引见一番?”云曜阳搪塞过去。
老大夫遗憾摇头离开。
一墙之隔后,楼策安放下手中书卷,看着伫立墙前,仰头盯着瓦檐的楼泊舟。
“长兄若是惦记她,不如直接上门看看,我”话还没说完,庭院起了一阵风,紫影已翻过墙壁。楼策安”
他说的直接,不是这么直接啊!
可楼泊舟已像风刮入云心月卧室,停在她窗前,盯着那张蔫巴巴的脸蛋看得入神。
云心心月中途渴醒,对上那张淡然自若、气定神闲的脸,还以为自己在做一个半是迷蒙半是真切的梦。
“我渴……“仗着在自己主宰的梦里,她理所当然指挥道,“要喝水。”楼泊舟默不作声,跑去倒水。
所幸桌上是放温的暖水,刚好可以入口,云心月“咕咚咚"喝了几大杯,才摊回床上。
她觉得梦里的漂亮郎君可真是好说话。
“你过来。"她朝对方招了招手。
楼泊舟迟疑,放慢脚步靠近:“你还想要…”手上骤然一暖。
“你好凉啊。“云心月探手拉住小郎君的手指,小声嘟囔,“我是着火了吗?怎么那么热。”
楼泊舟从头到脚,认真扫过她:“没有着火,你只是久晒久闷,染了热毒邪气。”
云心月眼睛合了合,险些一头歪在枕上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