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将嘴闭上了。这一次,大伯母聪明了,把大伯和肖近都带了过来。大伯母道:“近儿,求求平哥儿,请他帮忙去县衙疏通一下关系,放了你男男。
肖近一扭头,道:“我为什么要求他?我年龄比他大,读书比他好,家里比他家有钱,凭什么?”
大伯母忙道:"求他救救你舅舅!”
肖近一翻白眼,道:“我舅舅对我又不好,还抢我的吃的,我才不救他!”大伯母又气又急,但又溺爱肖近,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好继续求他:“我的小祖宗,你就向平哥儿说几句软话,救救你舅舅。你要知道,你舅舅可是我的亲弟弟啊!”
肖近又抱怨了几句,才不情不愿地敲了敲肖平家的大门,叫:“平弟,是我,你二哥!开门,我有话要对你说。”
阿丰看了看肖平和曾芸芸,等他们拿主意。他手里的泥巴却没有放下。肖平点点头,道:“让他们进来吧。”
大伯母、大伯进来后,再也不复之前的张扬,站在院子里有点无所适从。他们都有点错乱,搞不清楚肖平是如何和县尊搭上线的。越是感到县尊的威势大,他们越是有压力,越是坐立不安。
最后还是大伯悄声对大伯母道:“我们好歹是他的伯父、伯母,他不会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
大伯的话让大伯母精神一振。她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长辈为大,别说肖平只是一个小小学童,他就是中了秀才,也是晚辈。长辈批评数落他,他也只有听着的份。当年他父亲肖山中了秀才,可是见到哥嫂,尚且客客气气。他父亲都如此,他还能蹦到天上去?
大伯又道:“你看他像能够结识县尊的人吗?估计是谣传。冬生被关押,是因为他冒用秀才的功名。这是大罪,与这处宅子应该无关。”大伯母仔细看了看肖平和曾芸芸,还真的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她立即想象了一下自己如果和县尊交好会是什么情状,觉得自己出门,纵然做不了八抬大轿,也应该坐个二人凉轿,家里应该找三五个丫鬟伺候,每日里都会有城里的大户邀请去吃饭,哪里还需要躲在这个小村子里?肖近走上前,看了看肖平刚刚写的字,道:“你的字写得太刻板了,没有任何灵性。今天天热,我就不写给你看了。有机会我让你见识一下,如何挥洒笔墨,写出咱们肖氏风格的字。不过,书法中的肖体注定是我的了,你干脆别练字了。再练,你也得不到肖体的称号。或者你跟着曾芸芸的姓,再跟随我练习几年,估计能弄个曾体。”
肖平笑道:“希望有机会见到二哥的肖体。”肖近道:“我这个人一向低调。在文峰书院,先生想求我一幅字都难。不过我写给你一幅,没问题。今天在书院,听肖辩说你们昨天去鉴湖玩去了。这事以后要叫着我啊!我怕你们不会玩,白白地浪费了时光。要知道,玩也是学问,你们没我精通。”
大伯母看肖近始终不谈黄冬生的事,有点不耐烦了,道:“平哥儿,我弟弟的事,你就不肯帮着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