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豆大般的雨珠倾泻而下,天阴沉沉的,雨幕之下站着不知多少人,其中一些拄着长枪、铁戟,汇聚的雨水不是浑浊的,而是泛着淡淡的血色!!“你们都疯了是吧!?快他娘的回去啊!”“老子求你们了,别淋了,受了凉,真他娘的会死人啊!!”“广生哥,当弟弟的给您跪下了,别这样好吗?呜呜——”“你们全都要造.反是吧!!”而在人群之中,穿梭着数以百计的汉子,他们怒吼着,央求着,哭喊着,咆哮着……可在雨幕下的那些人却没有一人动。那一双双眼眸看向前方,那不怎样大却聚着很多人的营帐。帐外的声音响个不停,但却丝毫未影响到帐内。“仗打到这份上,没啥求好多说的。”在道道注视下,脸上划有数道伤痕的宗宁,眉宇间透着几分桀骜,“吃了大亏的贺赖雄不想走,在这儿死咬着咱们不放,好啊!他想打,那就奉陪到底!”“这几日的厮杀,会同那日的酣战,北虏少说减员超过七千,你们都牛啊,以步骑混编之师迎战骑兵之师,能造成北虏如此伤亡,这战绩,别管传到哪儿去,都他娘的是一顶一的战功!!”“哈哈——”帐内所聚一众将校无不大笑起来,只不过在发笑的众将之中,一些将校虽说是带着笑意的,可眉宇间透着的神色却略显复杂。北虏减员是超过七千,可己部伤亡也不小了。战死三千七百余众,重伤一千九百余众,轻伤……嗯,在两军交战之下,轻伤就不算受伤!!而在这死伤之下,占比最多的是骑兵,其次是刀盾手,再次是枪戟士,最次是强弩手了。“将军,接下来这仗要怎样打?”此等态势下,马延从人群中走出,目光如炬的看向宗宁,抱拳一礼道:“只怕这个时候北虏这边,不管是拓武山脉沿线,再或是北虏南都所在,都将知晓我部这支前出,末将有些担心北虏会有后援。”“将军,此事不能不防啊。”马延话音刚落,朱贺紧随其后道:“虽说我部在此之前,是派了弟兄急赴征北城不假,可北疆有此变动,征北大将军想调集大军的话,势必要派人急赴虞都才行……”“你是担心,北虏会对我北疆发起攻势?”不等朱贺把话讲完,宗宁似笑非笑的看向朱贺,在讲话打断了朱贺,那双眼眸扫视帐内众将。一些将校低下了脑袋。尽管他们没有说话,但他们的行为,却出卖了内心所想。“末将觉得会。”朱贺沉吟刹那,表情正色道:“不管北虏此前派遣使团,究竟是真想修复两朝关系,还是假的。”“可北虏使团在离开我朝前,却得知了我朝治下有内叛的事实,而且末将还担心北虏使团在都期间,只怕还知晓些别的。”“而北虏这边呢,可是风平浪静的。”“再者言北虏的国制在这摆着,以南院大王府为首的北虏地方,在面对一些特殊态势下,完全不用向北虏中枢请示,即可召集大批军队发动战争!”朱贺的话,让不少人露出各异之色。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将了,对于一些事看的很透,有很大的可能,今下他们与北虏在此展开的战事,就可能演变成北疆再次爆发战争的引子!!“哈哈……”宗宁的笑声回荡此间,这让帐内众将你看我,我看你,心底生出的思绪更复杂了,他们不知自家将军为何会发笑?‘有些事啊,眼下还不能对你们说啊。’宗宁发笑之余,心底却生出感慨,其实他很想将一些话讲出来,但宗宁却知这些话尚不能讲!!因为时机尚未到来!哗!!在道道注视下,宗宁猛然站起身来,这让马延、朱贺他们下意识低头,宗宁挎刀朝帐外快步走去,所过之处,将校无不朝后退去。在大虞北疆,宗宁的威望是不低的。“将军!!!”“将军!!!”当宗宁出帐的那刹,雨幕下站着的那些将士,无不是神情激动的喊叫起来,看着眼前这帮缺胳膊少腿的将士,宗宁的心宛若被刀割一般!!正是因为他的决断,才使眼前这帮生生死死的弟兄如此的!!而在一些营帐内,还有很多连地都不能下的。“都淋够了?”当宗宁的声音响起,这些致残将士都闭上了嘴,可他们的眼神却很炙热,他们的呼吸急促起来。“将军,别叫小的走行吗?”人群之中,一断了左臂的汉子,双眸微红的说道:“小的是拿不了强弓了,但小的还能拿刀,还能持枪啊,小的要报仇!!要在这跟将军一起杀北虏!!”“将军!!!”“将军——”那人的怒吼响起,引起不少人附和。站在宗宁身后的众将,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不少眼眶都红润了,在战场上,跟北虏厮杀时,他们是一个赛一个的悍勇,可当看到自家袍泽这样,他们真的是受不了了。“都给老子闭嘴!!”在一些将校犹豫着,是否要对宗宁说些什么时,宗宁的怒吼声响起了,“叫
第五百八十七章 战!战!战!(4)(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