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之名,借机造谣国君之子已殁,从各方势力的夹缝中偷生。”
“怪不得有人唤长乐公子,有人却喊长乐公主…"江海站在阿芎的肩膀上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随后转向长幸执着地刨根问底道:“你纵马匆匆去又匆匆来是做什么?”
长幸没想到他还抓着这个问题不放,笑了一下解释:“朝廷调兵支援西北境,长乐请兵守东吾,长幸当街纵马离去是担心齐国南境。南境外虽无国,但部落众多,若利益当头,必会发兵齐国分一杯羹。”“长幸匆匆而回直奔东吾,是在南境听说了长乐叛国之事……长幸不信。”一时无人言语,安静的气氛弥漫了上来。
阿芎突然往前走了一步,面向身着轻型甲胄的长乐道:“外族分齐必不会空手而归,你虽死守得了东吾三个月,但它的雨季终究会来临,墟水是母亲河也是轮回水……
“外族也知道这件事,所以围了三个月东吾、耗费财力物力也不愿意退兵。你更知道这件事,所以一开始便在城北、城东南设下汇阵,城北为极佳的滋阴积阴处,你自然会选择穷山恶水的城东南,并在城北放镇石以防夙气外漏,并将多余夙气转到城东南阵眼…也就是你身上。”“所有人都在等东吾的雨季、等墟水决堤,很显然你赢了,因为汇阵的夙气多到能撑起一个可以护佑整个东吾的屏……就在阿芎挑明事实的同时,一旁静静流淌的地下暗河陡然汹涌了起来,水流一圈一圈地转着最终形成了一面水镜。
镜中蓦地展现了夙气撑起屏障的那一瞬间,无尽的、似要吞天食地的河水从天际快速涌来,房屋、农田、树木被无情的河水卷着朝东吾城门拍来。霎时,足以撕天裂地的河水被一道透明的膜死死地挡在东吾城外。被屏障拍回去的河水遇上新涌上来的河水,在东吾城天际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它盘放良久,好像无数只审视的眼睛望着整个东吾城中似蝼蚁般的人。夙气源源不断地供向整个屏障,不知与河水争斗了多久,天都被河水遮住了颜色,整个东吾除了灰色再无其他。
它们慢慢地朝着来时的地方一股股地涌回,有的分流被引到了城东南的位置,细细地直入地下成为暗河。
屏障到底撑了多久,其实就连长幸长乐自己也不记得了,只依稀有那么一两个画面,东吾城中人都已经将河水盘旋在天际当作家常便饭。齐国的东吾真的已经离他们很远了,远到有时醒来会忘了他们自己为什么会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暗河旁边,坐在石床边久久忆不起来一点,痛苦到只能用脑袋砸向石台。
“你们不是好奇哪里来的这么多夙气吗?足够撑到江河倒流的”长幸听到长乐开口立马偏过头来,似是心疼弱弱地喃喃道:“长乐”“我没事,也过了很久了。"长乐摇了摇头后继续自己挑起的话题说道:“如果一个人承受了千万人的怨气而死,她的魂上就会刻上印记……”“这印记使她一刻未敢忘国忘民。”
“你造谣自己叛国,让齐国百姓恨不能食你肉、喝你血,就是为了让无数人的怨气汇聚在你的身上……”
阿芎顿时有一点触动,她竟有一丝不舍得、不想将真相宣之于口,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如此一来,魂在汇阵中磨灭成幽象的时间会被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