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男人用手拉住了季知琳,他脸上似有浓郁的愧意。
“知琳,你可算回来了!”
季知琳奋力的挣脱开他的手,随后越过他,走向了面包车,打开后厢,看到了已经拾掇好的一堆家具,日用品,脸色一片煞白。
黑暗中,少女失魂落魄的走回来,死死盯住了男人:“你把房子卖了?”
消瘦男人张了张嘴,干涩的开口道:“知琳,我们回爷爷家,爸已经在老家找到工作了,爸答应你,重新开始——”
“啪!”
少女径直甩了男人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声响彻黑夜。
季知琳抿着下嘴唇,手还悬在半空中,少女眼中似有泪光,眼中除了愤恨,还有一股绝望:
“你答应说不炒股了,不炒股了,那和赌博有什么区别,你到底欠了多少!”
陈煜眨巴一下眼睛,这番对话的信息量实在是颇大。
现在正是2001年七月半,国有股减持政策正式实施,旋即爆发了股灾,随后进入了长达五年的熊市,最低跌到了1514点。看起来季知琳父亲就是这么一个被裹挟进去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