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和(2 / 3)

来越模糊,一头雾水,又看向苏予辞:“容道友这就走了?”

“可苏道友,你不是还没说去哪吗?”

苏予辞回道:“哦,竞忘了告诉宴道友,我们要去同人会和。”“会和?“宴遇愣住了,“玄衍剑宗?”

“正是,”勾了勾腰间的白玉印章,苏予辞笑着解释,“云舟变故突生,我便先去了操控处探查情况,回来时恰巧得知容道友也在这艘云舟上,商量过后便打算先行会合再作处理。”

宴遇心下了然:“原来是这样。”

印章的确是有通讯的功能,但要彼此同意才能添加联络,就这,还唬她说不熟。

其实宴遇不知,既然同在宿泱榜,那么无论是出于礼节还是性情使然,他们基本上都会象征性地加上那么几个人。

至于联不联络,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苏予辞解释完,便也一同离去,只剩宴遇一人立在原地。见人越走越远,宴遇并没有立即跟上,而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犹豫道:“就这样贸然离开,会不会遇到危险?”

听到背后传来的的疑问声,苏予辞停住脚步,回头:“不知,不过宴道友若是有其他想法,也可自行安排,苏某必不会阻拦。”脑海里转了一圈,宴遇分析过利弊后还是决定跟上他们二人,毕竟没有什么地方比他们身边更安全了:“不了,还是与两位道友一起吧。”门外走廊里,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走尸在慢慢离开,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然而一一

宿姜猛地睁开眼,腾出一只手迅速放在腰间的唐刀上,嘴角紧绷,一脸戒备,连带着姜稚鱼都屏住了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停在门口,门被人突然打开。“呵,我以为什么.……

“操控室暂时不会受到影响。“苏予辞从外面进来,冷白如玉的脸从阴影里显现出来,衣袂上犹沾着外面那微微凛冽的潮湿水汽。“不过灵驱石所剩无几,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他进来后朝姜稚鱼这边瞧了一眼,视线沿着她的眉眼往下移,看见她被人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不动声色地轻笑了一下,收回了目光。软弱又胆怯,像是不敢看他,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似乎没有任何可取之处,果然是一株只能依附别人生存的菟丝花。和他之前碾碎在指尖的桃花一样,脆弱不堪。在苏予辞之后,门外又进来了一男一女,面容瞧着很是年轻。在“崇吾山玄衍剑宗亓官绥”这句话落地后,宴遇眉头忽地一挑。好家伙,又来一位啊。

可能是见得多了,宴遇已经不再像前两次那样吃惊了,至少脸上表现出来的是这样。

互相介绍后,房间便再次沉寂了下去。

或许是姜稚鱼现下还在被人抱着,这样的姿势难免会有些引人注目。不同于容絮,宴遇还是觉得这样直直盯着人瞧太过不妥,又看了好几眼终于强迫自己移开了眼。

姜稚鱼的脸颊在他们的注视下迅速升温,变得薄红,身体微微瑟缩,觉得有些羞赧。

然而容絮显然没有那份自觉。

宿姜脸色微冷,眼里明明白白地表示着:这人有病?可容絮根本不在意,于是姜稚鱼不得不将手放在宿姜胸口,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服。

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同人撒娇:“宿姜,我感觉好多了,要不然你把放我下来吧…”

宿姜垂眸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见她面色红润已无大碍,便将她从怀里放了下来。

容絮似是而非地笑了一下,忽然道:“一无是处,倒是很会讨好卖乖。”苏予辞站在他旁边,挑了挑眉尖,没说话。印章链接中,苏予辞调笑:怎么,认识?

容絮轻描淡写:开什么玩笑。

苏予辞唇边弧度扩大,毫不客气地怼道:看起来可不像,亓官道友觉得呢?亓官绥撩起眼皮,撇了一眼姜稚鱼,目光水雾般,又轻又薄。他收回视线,忽然间想到刚刚她对自己产生的那点细微、不明显的抗拒,于是不咸不淡地开口:与我无关,没兴趣。容絮:呵。

没人说话,就连宿姜也保持着沉默,气氛在古怪的沉默中逐渐走向凝固。骤然听到这样一句话,姜稚鱼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么多人,肯定不是在说她…

是这样的……吗?

姜稚鱼僵直着身体,头埋得很低,盯着诃子上的纹饰不说话,感觉自己像个缩进壳子里的乌龟。

脑海里不停想象着,他们现在是在用什么样的眼光打量她、看待她,是不是,是不是很轻蔑鄙夷自己?

羞耻心越来越重,如芒刺背,像灌满了的、即将撑破牛皮满溢而出的水袋子。

姜稚鱼鼓起勇气,终于抬起眼,求证似地望向容絮,眼圈周围的红晕还未消退,鲜活明艳,怯懦可怜,矛盾却又无比融治。视线里的那张脸清丽非凡,五官于外人眼中或许有些阴柔的特征,但整体却中和得恰到好处,直教人移不开眼。

尤其是额间那道血一般艳红的细长印记,更显他仙姿跌丽,动人心弦。容絮也看着她,以半开玩笑地口吻问道:“我并没有指名道姓地说谁,这也要哭吗?”

没有指名道姓,可那句饱含恶意的话明显就是对她说的啊。除了她,还会有谁?

姜稚鱼脸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