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想到媳妇儿,陆知衍感觉今晚要失眠了,再也没人会扑过来抱着他说‘阿衍,你身材真好,八块腹肌,人鱼线,公狗腰,一样不缺,我好喜欢啊’
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爱不释,摸了又摸,他媳妇儿真是太可爱了。
想到这里,陆知衍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俞竹筠正想再说点什么,一抬眼,就看见自家儿子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一边咧着嘴在那儿傻笑,那表情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脑子不大聪明的样子。
她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陆文康,压低了声音,用眼神示意丈夫看向儿子,无声地交流着:‘哎,老陆你快看看,你儿子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去乡下吹了点冷风,给吹傻了吧?本来优点就不多,现在看起来还傻乎乎的,真怕澜澜回来嫌弃他了。’
陆文康顺着妻子的目光看过去,也注意到了儿子的傻样,不由得也皱了皱眉。
他沉吟了片刻,才压低了声音,用自以为很小,但实际上整个饭厅都能听见的音量,悄声对妻子说道:“别怕,傻人有傻福,澜澜心地善良,指不定就喜欢傻子。”
这话直接让傻笑的陆知衍回过神,看向自己的父母,要不你们的悄悄话以后拿着喇叭说呗?
俞竹筠看着自己儿子不服气的样子,心里真是越想越觉得澜澜这孩子不容易。
澜澜现在可是电影明星了,工作那么好,长得又那么漂亮,性子也好,多少青年才俊排着队想追求她啊!
就算她不找,平日里在文工团,在电影厂,那些年轻的、有才华的男同志,哪个见了她不是眼前一亮,削尖了脑袋想往她跟前凑?
前阵子她带着澜澜买东西,就亲眼看到有相貌端正的男同志想上前搭话。
“阿衍你可别不服气啊,当初澜澜红玉上映的时候,你都不知道电影厂收到了多少喜欢红玉的人给澜澜写的信。”
“我怎么不知道?好多信都送到边疆文工团了。”那会儿夫妻俩最大的爱好就是晚上在家拆信看信呢。
这些夸奖表扬的信件,他还全给媳妇儿收起来了,这可是别人对媳妇儿的认可。
俞竹筠闻言说:“那你成天傻乐?心真大。”
“因为澜澜只爱我啊!”说到这事儿陆知衍可骄傲了。
他有别人根本无法取代自己的杀手锏。
这倒是把俞竹筠说的好奇了,“你还挺自信?”
那必须的!陆知衍才不会跟母亲说,媳妇儿具体喜欢他什么,但是他就是有自信。
俞竹筠觉得自己儿子彻底完蛋啦,这没救了,反正她不管,以后澜澜不要这个傻子,澜澜还是自己闺女,&bp;不亏!
姜听澜这边还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家里的情况,第二天就开始投入到拍摄进程中了。
今天第一场戏就是广播传来恢复高考的喜讯,另一个就是电影女主顾春晖接到了回城的指标。
她奔跑在村里的田野上,虽然是萧瑟的的初冬了,可她跑过的地方似乎都带来了生机。
今天天气不错,早晨有太阳,所以第一场戏就迎着朝阳拍摄她在田间低头举着回城指标奔跑的镜头。
做好准备后导演跟她交代了几句,然后准备开拍。
姜听澜在心里过了一遍剧情,然后根据剧本要求完成她的剧情。
现在不是农忙,所以拍摄的地方除了电影厂的人,当地村里的人也早早就跑来周围,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看电影的拍摄。
这时候不像后世那么严格的剧组,只要你不影响拍摄,随便看。
姜听澜在文工团好几年,习惯了台下都是观众,所以周围就算围满了人,基本也不会受影响。
一开始,当村民们看到姜听澜对着空无一人的田野又跑又笑,还自言自语地回应着什么,仿佛真的有人在跟她对话一般,都忍不住窃窃私语,有的甚至直接笑出了声。
“哎,你们看那女演员,长得是真俊,就是这咋对着空气说话呢?”一个穿着打了补丁的棉袄的大婶,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男人,小声嘀咕。
“可不是嘛,又哭又笑的,跟个傻妞似的,这电影是这么拍的?怪招笑的。”旁边一个叼着旱烟袋的老汉也咧着嘴,觉得这城里来的演员,挺逗的。
负责维持秩序的场务人员听到这些议论,眉头微皱,正想上前去提醒村民们小声一点,别打扰演员发挥。
导演也有些担心,怕这些指指点点的声音会影响到姜听澜的情绪和表演节奏,一度考虑是不是要暂时清一下场。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姜听澜仿佛完全屏蔽了外界的干扰。
她就那么心无旁骛地沉浸在顾春晖的世界里,将人物的喜悦、激动、彷徨与希望,演绎得淋漓尽致,丝丝入扣。好几场需要复杂情绪转换的戏,她都是一条就过了,看得导演在监视器后连连点头,赞不绝口。
而那些看热闹的人,一开始还指指点点,后来也被姜听澜的演绎带进去了,觉得好笑的事情都变得神圣,就是这样的文艺工作者,留下了好多他们没有亲自看到的值得歌颂的事情。
“演得真好!跟真的一样!原来以前咱们看的那些电影里的人都这么辛苦演的啊?真